SK和GGAD的CP粉,钢铁侠的毒唯。
忙碌于工作,认真看过,但不太回评。
很忙,真的很忙。
工作爆炸,在职读研,相亲恋爱。
啊,还逃避心。
还!要!减!肥!

【GGAD】犹按剑(武侠AU,真·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2

2听雨

 

清明时节,细雨绵绵,如离人泪。

 

赫连敏穿一身粗布衣裳,扮作个船娘,撑着一支竹篙,将小船儿荡在江心。斗笠不经风雨,她半身都被雨水润湿,却还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如今时局,竟已到了让你也要乔装打扮的境地了么?”船篷之下,哈理望着苗族少女,不由皱眉。

 

“那你可就想多了,”赫连敏嗤笑一声,“我只是觉得这衣裳别致,愿意穿就穿罢了,我们女儿家的事,你哪里懂?”

 

哈理不由语塞,求助地看向同样坐在船篷中的友人。

 

卫恩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他与薄哈理,赫连敏自幼便在武林盟中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正因如此,友人拌嘴,他也只能两不相帮。要是得罪了那小魔女,他卫恩这几根骨头可不够赫连敏啃的。

 

顿觉自己占了上风,赫连敏挑起一对柳叶眉,趾高气昂地放下竹篙,步入船舱,与两人一道坐了,方才开口说话:“邓大侠身上的伤,有眉目了。”

 

无论是哈理还是卫恩,都是一个激灵。罗伏魔虽然猖獗,却从不敢进犯武林盟总舵,世人皆知是因为他惧怕邓不思。而邓不思却身怀旧伤,若是能助他治愈伤势,如今危若累卵的局势,想必能缓和一二。

“我苗疆蛊虫虽无数,但能伤到邓大侠的,寥寥无几。”赫连敏取过矮桌上一个杯子,倒上半杯热茶,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其一,是金蚕蛊,乃是我苗疆秘不外传的圣蛊,唯有几位长老,族长及圣子圣女方能接触,更不可能被带出苗疆。”

 

“其二,是冰魄蛊,能让人身心发寒,若是寻常人,不过三五年便会活生生被冻死。这蛊虫算不得罕见,若是时节合适,便是寻常苗族人家也能寻得一只来,若说最有可能的,怕就是这冰魄蛊了。近百年来,足足有十二只冰魄蛊被带出苗疆。”

 

哈理思忖着,想起一些细节,说了出来:“这样说来也颇多契合,师父畏寒,吃不得冷食。若是因为冰魄蛊,就有了答案。”

 

卫恩连连点头,补充道:“邓大侠一身武功盖世,那冰魄蛊自然不能像对常人一般置人于死地,听我爹娘说,邓大侠的旧伤,自他们尚在武林盟学艺之时便有了。时至今日,邓大侠仍未有大碍。”

 

赫连敏眨了眨眼,“其实……倒还有一种蛊,若是邓大侠曾与他人以同心蛊歃血结契,相许白首,却又反悔……”

 

卫恩当下摆手,沉着表情说:“绝无可能!邓大侠不是那种人,更何况邓大侠身边,何曾有什么红粉佳人出现过?便是有,也定是谁不知羞耻,蛊惑了他老人家!”

 

“说笑罢了,你凶什么凶!”赫连敏丢了个白眼给卫恩,“何况那同心蛊定要二人彼此相许方能种下,哪来的谁不知羞耻?你把苗疆女儿当什么啦!你卫家便是个高门豪富人家,也不该说这种话!”

 

语罢,赫连敏愤愤起身,直冲出小船,也不管那濛濛细雨,只施展轻功踏波而去。

 

“兄弟,你说错话了。”拍拍卫恩的肩膀,哈理叹气。他这一对友人分明是对欢喜冤家,时不时便要来这么一出。只是,赫连敏还没说那冰魄蛊要怎么解呢!

 

卫恩也是无可奈何,“你也知道,我不似她那般聪颖,向来有口无心,也不知她会生气多久!”

 

“谁生气了?你也值得姑奶奶生气?”去而复返的赫连敏连声呛着卫恩,转而半个眼神都不给他了,只对着哈理说话,“哈理,冰魄蛊的解药,唯有天山雪莲。你要是有心,就去天山走这一遭!只是听闻族中大长老说,那天山是西方魔教的地盘,也不知去天山求药,好办不好办。”

 

“魔教!”听到魔教这两个字,卫恩吓了一跳,“去魔教给邓大侠求药!?”

 

“你这什么耳朵!是西方魔教,不是魔教!”赫连敏左右看卫恩不顺眼,脸都侧到一边儿去了,“听闻五十年前,这西方魔教也曾如现今魔教一般,搅动武林风云,后来那教主与邓大侠决战而败,西方魔教方才退出中原。所以,虽然这西方魔教不是魔教,却也不是什么善地。”

 

“便是如此……为了师父,为了江湖公道,我必将求得那天山雪莲!”哈理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船篷外,雨打江面声沙沙,天色昏沉,浓密的云层压得天地间似无一点光。

 

卫恩望着苗族少女的侧脸,想起另一个雨天——那时他们坐在酒楼上,笑看无伞的路人冒雨奔跑,正青春年少。

 

若有一日,他们到了邓大侠那个年纪,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此刻的邓不思,未曾关注曾经弟子们的心思。

 

今日他刻意晚起了半个时辰,看过弟子们早课,批了好些文字,一杯清茶品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消磨到了黄昏,方才赶在天色未黑透之前,出了门。

 

他去邓家的墓地。

 

邓家,也曾是个盛极一时的武林世家,故此,这墓地中松柏森森,将绵绵的细雨也遮挡大半。

 

为列祖列宗呈上贡品,略做祭拜;为爹娘烧一封家书,几刀纸钱;邓不思再三迟疑,终是轮到了爹娘合葬的墓碑旁那一则窄窄的坟茔——他早逝的小妹。

 

贤妹邓氏安娜之墓

 

兄邓弗思泣立

 

墓碑前摆着许多小玩意儿,羊毛做的娃娃,精致的头绳,小巧的簪子。

 

邓不思知道那是谁带来的,也知道,在邓弗思的心里,他根本没资格出现在小妹的坟前。正如小妹的墓碑上不会有他的名姓,正如他来看一眼,也要错开邓弗思拜祭的时间。

 

谁让他那时蠢得出奇,错得到底。

 

邓不思缓缓蹲下身,用自己的衣袖,轻柔的擦去小妹墓碑上那些雨水的痕迹。他那头白发,被雨水打湿,狼狈地粘在佝偻的背上。

 

雨如酒,积蓄在他眼下的皱纹中,在这张苍老的面孔上肆意纵横。

 

天无晴,十八岁那夜的一场雨,在他心里下了一生。


未完待续


 @子羡鱼 只要你说我就写!嗷!

就算写到现在我还是写完了这章!

我去睡,了,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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