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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杀死汝爱(老盖小邓 灵魂伴侣梗)10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伴侣,灵魂伴侣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将会刻印在你的心口。没有例外,除非你的灵魂伴侣在相遇前就已死去或尚未诞生。然而那刻印并非一成不变,正如你的选择会改变命运。

 

时间对盖勒特·格林德沃开了个玩笑,他出生于1863年,比原定的轨迹早了20年。

10一场撕裂的转折

 

“阿洛伊斯先生,说说看,为什么。”指节敲打在桌面上,嗒嗒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让心中有鬼的人心慌。

 

“阿洛伊斯先生?”像是没有看见长桌旁那个剧烈颤抖着,死死埋着头想要逃避现实的男巫,格林德沃拖长了音调,带着疑问的口气。

 

长桌两侧,自称为“圣徒”的这群人都静默无言,或是惊异,或是蔑视,或是愤怒的目光落在阿洛伊斯的身上。

 

“告诉我,阿洛伊斯先生,你又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要做这样的事?”格林德沃声音低沉,和其余的圣徒们不同,他的神色淡淡,甚至看不见愤怒的痕迹,但越是如此,某种沉重的压力却让室内空气近乎凝滞。

 

“我……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些卑贱的麻瓜,我们是巫师,他们根本不配,连魔法都不会使用的人,圣徒为什么,根本没有必要……”阿洛伊斯艰难地辩解着,颠三倒四,磕磕巴巴。

 

“嗯,因为认为麻瓜卑微,不想去接触他们。”格林德沃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阿洛伊斯的话,在看到对方微微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冷不丁地吐出一句:“所以就向国际魔法联合会举报,指名道姓说我们的伙伴埃尔温,违反了保密法?”

 

坐在阿洛伊斯对面的巫师脸上满溢了愤怒,“埃尔温被那群蠢猪关进了监狱!你这个混账!”

 

“德意志魔法部突然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是因为这件事。”坐在上首第三位的男巫尽量平静,却还是掩饰不住下垂的嘴角,“他们甚至主张给埃尔温来个摄魂怪之吻。本来已经站在我们立场上的三十一位关键位置的巫师,又有十七个突然改了念头。”

 

下方的女巫瞪着眼,“可笑的是埃尔温的罪名除了违反保密法之外,还被指责对十几个麻瓜的失踪负有责任,他们说是他杀了她们!谁都知道这是纯粹的污蔑!”

 

桌面上出现窃窃私语,厌恶的神色和声音同时响起,所有人都盯着阿洛伊斯,憎恶和怀疑在此刻密布于整个室内。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埃尔温和麻瓜的关系还不错……”阿洛伊斯试图辩解,声音却很低,他的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忍不住去看格林德沃的表情,但是这位圣徒的领袖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然后格林德沃抬手,刹那间鸦雀无声。他盯着阿洛伊斯,扯了扯嘴角,“阿洛伊斯先生,我认为,所谓的玩笑不包括指名道姓地说某年某月某日,埃尔温和一位麻瓜女士遇见,两天之后这位女士就失踪了。”

 

“我,我……”他只说过那一次!为什么会被知道?阿洛伊斯眼神乱转,飞快地和桌面上那些人的目光一触即走,不敢与人对视。

 

格林德沃的眉宇间浮起阴云,“你是觉得有多惊讶,发现自己使用迷情剂骗来的麻瓜女孩之一竟然是埃尔温的灵魂伴侣,又根本不想承担利用迷情剂冒充他人灵魂伴侣的罪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埃尔温为你顶锅?”

 

“败类!杀了他!”一位圣徒愤怒地叫出了声。

 

“杀了他!”巫师们纷纷附和,那些亲眼见过阿洛伊斯公寓里神志不清,甚至心口的刻印已经消失的女孩的巫师们,更是完全无法遮掩极度的愤怒。

 

阿洛伊斯急切地想要辩驳:“那不过是一群麻瓜而已!她们连魔法都不会!”

 

“所以在你心里,麻瓜不是人?”格林德沃反问,“所以发现埃尔温的灵魂伴侣是麻瓜,还觉得很惊讶?”

 

就像是突然握住了救命稻草,阿洛伊斯立刻跟上话头:“是、是的。不过是个麻瓜,根本就配不上巫师!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

 

“所以就算是用迷情剂冒充她们的灵魂伴侣,甚至杀死她们的灵魂伴侣,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把身为同伴的埃尔温陷入绝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格林德沃冷笑。

 

清清楚楚,艰难吞咽唾沫的声音,从阿洛伊斯身上发出。他涨红了脸,张开嘴,又合上嘴,半晌,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格林德沃:“难道你有多在乎灵魂伴侣吗!?你连自己的灵魂伴侣都不去找,凭什么在这里伸张正义?哈,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个麻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麻瓜,振振有词说这些话,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礼!”

 

“混账!”

 

怒喝声立即响起,圣徒们站了起来,飞快掏出的魔杖指向了阿洛伊斯。

 

“恼羞成怒并不能掩饰你的丑陋,阿洛伊斯先生。”格林德沃缓缓起身,容色平静,“但圣徒的理念,是废止保密法,促成巫师和麻瓜和平共处,同时,我们也尊重灵魂伴侣。”

 

“俄国的金融危机已经开始波及整个欧洲了,因为保密法不得不隐姓埋名和麻瓜灵魂伴侣一起生活的一部分巫师,处境恐怕不太乐观,在废止保密法之前,我们或许能给他们一些帮助,当然,如果有些人和阿洛伊斯先生是一个想法,似乎也没有救助的必要,是吧?”

 

缓缓走到房门口,格林德沃踏出去,忽而露出一丝微笑,“阿洛伊斯先生,再见。”

 

咔嗒一声,在他身后,房门被关上。

 

惨绿色的光芒立即从门缝中泄露。

 

站在门外的男巫递来几张纸笺。

 

第一张是德意志魔法部批准委托圣徒帮助逮捕阿洛伊斯的函件。下面的则是一份名单,囊括奥匈帝国,德意志,法兰西有记载的因灵魂伴侣是麻瓜而离开魔法界的巫师名单和当前住所。

 

“俄国,英国,西班牙都没有名单?”草草翻了翻这些纸笺,格林德沃挑起眉,问。

 

“当地魔法部拒绝了我们。”男巫回答。

 

“只能这样了。”格林德沃叹了口气。

 

“不能这样,”阿不思把手指放在额头上,神色无奈,“阿不福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复学,我和安娜并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如果你担心学校那边,我已经和校长、教授们提过了,他们都很乐意见到你回去。”这是他毕业后的夏天,归心似箭地回到家不过两天。

 

“但我不想回去。”阿不福思嚷嚷着,一脸满不在乎,“我又不是上学的料,阿不思,你不用说了。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校长要去当助教吗?你如果去霍格沃茨的话,我肯定就要留在家!”

 

“我没那么着急要去学校,至少在你完成学业之前,阿不福思。”阿不思试图解释,但是阿不福思立刻变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为了让我先回去上学,你本来计划好的当霍格沃茨老师的事情也要拖?”他又一次提高了嗓门吼了出来。

 

“阿不福思!”阿不思皱起眉,“这是你应该拥有的!”

 

“不,对你这样的天才,在学校会很开心。但是我,阿不思,我不喜欢呆在学校里,难道你觉得读了七年级我就能成为奥罗?我没有那种天分也没有那么大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在学校里浪费时间?”阿不福思摇头,耷拉着眉毛。

 

已经为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担惊受怕了一整年,生怕自己在学校的时间里他们出了什么问题,阿不思此时显得十分固执,多少有些想要弥补阿不福思的牺牲的心思在内。他说:“就算你不想当奥罗,能多学习一点总是不会有错的。”

 

阿不福思的脾气比阿不思犟多了,所以他只是一抄手,把头扭到一边,突出三个字:“我不去。”

 

阿不思拿这样的阿不福思没办法,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任对方,只能伸手拉拉阿不福思的胳膊,无奈地叫弟弟的名字:“阿不福思,你别这么倔强。”

 

“我已经十七了,阿不思,再去学校里待两年出来,我就要二十了。”阿不福思扭着头,就是不去看阿不思,“阿不思,我的灵魂伴侣刻印写的是‘你的酒馆很不错’。”

 

阿不思怔愣。

 

“两岁的时候我就得到了这个刻印,我的灵魂伴侣会和我相遇在属于我自己的酒馆里。但是你看,哪儿来的酒馆呢?”阿不福思苦笑了一下,“如果等到我二十岁再从学校出来,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我的酒馆?三十?我不想让我的灵魂伴侣等这么久。”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阿不思张口想说些什么。

 

“阿不思,你应该好好去做你的事,特别是演讲,不要因为我们让你的灵魂伴侣错过你一次又一次。”阿不福思却伸手,点了点阿不思的胸口,“也不要是说什么资助我的话,那是我的酒馆,不是你的。那是我的决定,不应该你来承担。”

 

阿不思只能沉默。他不想去,也想不出去演讲有什么用,能找到让安娜康复的办法吗?能让家里更宽裕一些吗?而阿不福思对灵魂伴侣的期待,他又无法去评价。

 

阿不福思却一脸轻松,嘟嘟囔囔地说着琐屑的事:“而且今年的麦子和羊毛都还没收,阿不思,市面上的面粉和黄油一天比一天贵了,听过有些麻瓜已经每天只能吃一个黑面包了,我们要节省一些。”

 

“……需要我帮忙吗?”粉饰太平,阿不思也只能这么问。

 

“呃,我们得把篱笆重新扎一遍,大概是篱笆太旧了,我老看见有人的脚印从院子里踩过去。还好绕过了我种的麦子还有羊棚。还有地精,也要清理了,不能让他们祸害了好不容易就要成熟的麦子!”阿不福思回答。

 

“好的,我看看。”阿不思捏着魔杖,和阿不福思一起到院子里去了。

 

“好吧,让我们看看!”举起骷髅水烟壶,格林德沃环视四周,即使在法兰西,多的是德意志,大不列颠,奥匈帝国乃至更远地区的其他人前来听这一场演讲。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圣徒这个组织,在惩罚了叛徒,统一了理念之后,影响力扩大的具体体现。

 

他从口中呼出烟雾,魔力极快将他异色瞳孔中的场景宛如幻境一般展露给所有人。

 

“为什么反对保密法?”氤氲雾气之中,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很多人对我说:格林德沃先生,麻瓜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是的,你的说法很对,对巫师而言,和麻瓜割裂实在太重要了。我们的课本上总是写,猎巫运动从来不曾对巫师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巫师没有统治麻瓜,反而是把自己隔绝起来,像被征服的殖民地的人一样,只顾着生存,完全看不到外界?”

 

那迷雾呈现出了多年前猎巫运动的场景,魔杖被折断的女巫在火刑架上哭嚎,显露出魔法天赋的孩子被捆着投入水中,巫师们东躲西藏,建立了隔绝麻瓜世界的结界,喘息着舔伤。

 

“别人欺辱我们,哪怕是我们认为弱小无能的麻瓜也来践踏我们,我们只会叫着,我们在保密法的背后发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然后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因为保密法,为了和自己的灵魂伴侣在一起,我们中许多优秀的巫师只能放弃魔法,在麻瓜世界的最底层勉强度日。”

 

一张又一张面孔呈现在雾气之中,曾经的巫师折断了自己的魔杖,在工厂里机械劳作,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甚至在街头乞讨度日。

 

“我们做了什么呢?因为保密法,我们明知道一切的发生,却装作没看见。麻瓜们在进步,他们占据着越来越多的土地,一场战争可以杀死数百万的人,而巫师呢?躲在保密法后面,假装一切都很平静,从不思考麻瓜对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懦夫的行为,而我们不是一群只会忍气吞声的懦夫!当巫师的尊严、领土、生存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有人认为保密法保护了我们!不知羞耻!”

 

最后四个字落下的时候,围拢的这群人,许多涨红了脸,握紧了拳。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真正懂得思考,具有勇气的一群人!这样的智慧和勇气,曾经让梅林将魔法传播到全世界,也让我们的祖先面对危机的时候保护了整个魔法界!他们不曾逃避,不曾怯懦!现在,同样的智慧和勇气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消逝吗!?”

 

无论男女,无分老幼,会因圣徒的邀约前来的人原本就已经怀有类似的想法,在这一场杰出的演讲激励下,太多人在咆哮:“不!不愿意!”

 

格林德沃面容肃穆,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异色的双瞳缓缓扫视全场:“除去灵魂伴侣,这个世界上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巫师血脉中追求平等的伟大理想,我们要践踏国际保密法以完成一场犯罪!我们可以隐忍,但那一定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巫师被所有人承认!我们不是懦夫,而是坚强不屈的巫师!”

 

“还有许多腐朽的魔法部想要阻止我们,英国,俄国……他们以为保密法能保护他们,看着那些无法生存的巫师不得不苟延残喘,甚至变得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们会让他们知道,巫师荣耀的血脉不容许这样的亵渎!哪怕被污蔑,哪怕是暗杀,就算为这伟大的利益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会昂着头颅,为此骄傲!”

 

“巫师们,我从你们愤怒的眼光中看到了巫师的未来,看到了不可战胜的力量,看到了骄傲的神色和猛兽般的光辉!我的伙伴们,圣徒们,胜利属于你们!”

 

在这个危机渐渐浮出水面的夏天,格林德沃,终于带着他的圣徒,开始站到了台前。

 

而阿丽安娜站在篱笆后。

 

听哥哥们说,市面上的食物越来越贵了,麻瓜那边尤为可怕,戈德里克山谷并不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甚至还靠近麻瓜世界。阿不福思因此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守在羊圈和麦子地旁边,精心侍弄麦子,每天挤羊奶;阿不思也整夜整夜地写着一些文章,投稿去赚取些钱财以作家用。

 

这会儿应该是午休的时刻,总是过分劳累的阿不思和阿不福思都昏昏沉沉地睡了。阿丽安娜却睡不着,她偷偷摸摸溜出房间,跑到羊圈这边。做不到和阿不思一样赚取财物,帮阿不福思挤挤羊奶,她还是能做到的。

 

她希望哥哥们能过好一些,不愿意成为哥哥们的拖累。

 

摸摸绵软的羊毛,小心不把羊儿弄疼,忙忙活活,将将比桶底高一点,就这么多羊奶。听说牛产奶会多一些,但是牛吃的更多,家里也没有足够的地方养牛。阿不福思应该也照顾不过来。那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了。

 

安静的,夏天的午后,除了蝉鸣,本来不该有别的什么声音。

 

但是安娜听见了,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不常见人,除了哥哥们,她几乎从不见人。

 

她猛地转头去看那呼吸声的方向,看到一个穿着破旧的,有洞的,不知在哪儿磨损到袖口都平板了的麻瓜衣服的流浪汉,站在篱笆外,盯着她。

 

“你是谁?”她小声询问。

 

但那个有一头打结还泛着油光的乱发,胡子拉碴的流浪汉没有回答她,只是喃喃自语一样,用干涩的声音说话:“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阿丽安娜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端详起这个人来。

 

流浪汉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眼里是密布的血丝“你很善良,对不对?给我一头羊吧,给我一头羊?”

 

“什么?不,不行。”安娜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摇头。这的羊都是阿不福思的宝贝,怎么可能给对方?就算,就算……

 

毫无征兆地,流浪汉用力拉拽篱笆,不久前才用树枝编织的篱笆还算牢固,却也在他的猛力拉拽下摇曳起来,而这流浪汉就像疯狗一样大声吼叫起来:“不给我羊!不给我羊!你们都要逼我去死!”

 

安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身体挡住身后的羊群,她把奶桶抱在怀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很害怕。

 

那个流浪汉毫不消停,嘶吼着,用力踢打着篱笆,“婊子,贱人,我是巫师!我不去麻瓜工厂,竟敢折断我的魔杖!快给我羊!给我!”他从脏透了的衣服里抽出一根魔杖——明显被折断过的,被一堆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布条缠在一起的,指向了安娜!

 

“哥哥!”阿丽安娜尖叫了起来。

 

“快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杀了你!”流浪汉青筋暴起,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要杀了你,钻心剜骨——”

 

被阿丽安娜的尖叫惊醒的阿不思,举着魔杖从窗口翻了出来,飞快地在阿丽安娜面前施展保护咒:“盔甲护身!障碍重重!盔甲护身!”

 

“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去死去死去死!”从流浪汉那支被折断过的魔杖里,一个又一个的恶咒飞出,向着阿丽安娜和阿不思攻击。

 

“安娜!”顾不得自己,阿不思冲上去,想要把阿丽安娜拉到自己身后,但是女孩双眼一翻,还不等几个恶咒抵达,一团黑色烟雾已经猛地扩散开来!

 

完了!被人看见安娜爆发了!阿不思心下一冷,没来得及反应,默默然猛地炸开!

 

“啊!”流浪汉丢下了魔杖,捂住脸,踉踉跄跄地退后两步,阿不思看到鲜红的血液从对方的指缝中流淌出来!

 

“安娜,不要!”阿不思冲着那团黑雾喊,他不能让安娜杀人!他的小妹妹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更何况这是在室外,万一被人发现了,身为默然者的安娜会被魔法部做什么?

 

“安娜!”举起魔杖冲到黑雾前面,阿不福思却找不到什么咒语让他不伤害阿丽安娜,又能制止默默然的爆发!

 

“该死!”阿不思啐了一口,来不及去管在原地嚎叫滚动的流浪汉,先对着黑雾伸出手,“安娜,冷静下来!哥哥在这里!”

 

被阿不思的举动惊醒了一样,阿不福思也叫嚷起来:“安娜,安娜,别担心,哥哥在,没有危险,你是安全的!”

 

那一团黑雾似乎迟疑了一下,如同沸腾一样剧烈的翻滚也迟滞了起来。

 

阿不思放软了声音,“对,对,就是这样,没关系的,安娜,冷静下来,到哥哥这儿来。”

 

那团雾气开始缓缓向内收拢,眼看就要没事了。

 

“婊子婊子婊子!阿瓦达索命!”不知何时又一次捡起了自己魔杖的流浪汉怒骂着,对着阿不思的后背,念出死咒。

 

电光火石!

 

黑雾在一刹那把阿不思淹没!

 

绿光也在这一刻冲到他后背!

 

阿不思看见阿不福思神色恐慌地想举起魔杖,但太快了,他没来得及!

 

剧痛像是从灵魂生长,如同要把人撕裂一样的恐怖痛苦从心口出发,一瞬间贯穿全身!阿不思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褪去黑雾落在自己怀里的小妹妹,却因为痛苦无力支撑,猛地跪在地上!

 

“昏昏倒地!”阿不福思的咒语终于落下!被击中的流浪汉砸在了地面上!

 

“咳!咳咳!”阿不思猛烈地咳嗽,浑身都在颤抖。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现在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感冒了一样,嗓子很痛。

 

“阿不思!安娜!”阿不福思冲了过来,面色惨白,“怎么了!刚才默默然好像没有变回安娜,直接包着你和索命咒撞上了!”

 

安娜挡下了索命咒?阿不思先看向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妹妹,心里一紧。

 

“对,对不起,哥哥。”同样面色惨白的阿丽安娜,从齿缝间泄出极低极低的声音,“那个人跟我说第一句话,我,我以为是我的灵魂伴侣。”

 

“咳!咳!”阿不思的咳嗽没有停止,觉得像是有人往自己胃里塞了一块铅,沉得过分。这种疯子怎么可能是阿丽安娜的灵魂伴侣!?

 

“但是他说、说后面的话,我、我就知道、他不是了。”阿丽安娜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觉得、觉得好累,好困,也许要睡一觉,晚餐,晚餐的时候要叫我……”

 

她慢慢闭上眼,阿不福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探阿丽安娜的鼻息,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几乎是瘫软地一屁股坐到阿不思的旁边。

 

“阿不思,你还好吗?”他用劫后余生的语气问阿不思。

 

阿不思想说没事,但他忙着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只得伸出手拉了拉阿不福思的袖子,示意他先处理那个疯子流浪汉。

 

他们没有办法,即使这个疯子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为了保全安娜,为了这个家,他们只能来几个一忘皆空,然后把这个人丢得远远的。

 

阿不福思知道怎么做,他只是把牙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是用念索命咒的恶意念着一忘皆空,把那个疯子用魔法抛到更远的地方去。

 

阿不思的咳嗽渐渐停息了,喉头的疼痛慢慢消隐。他抱着自己的妹妹,也举起魔杖,打算清理一下这里的一片狼藉。

 

但他张开口,忽而在下一声咳嗽的时候吐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块。

 

“阿不思!”几乎是立刻,阿不福思冲了过来,一把拽住阿不思的手臂,他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道索命咒的后果,他拉扯开阿不思的领口,想弄明白是不是有什么伤口。

 

阿不思张口,想说点什么安慰阿不福思,但是除了气流冲出口腔,他的口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怎么了?

 

阿不福思却怔楞地看着阿不思的心口。

 

你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

 

怎么会,又变了?

 

错过了三强争霸赛,错过了演讲相遇,阿不思的灵魂伴侣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他总是为了家人,承受这些?

 

站在镜前打算看看现有的灵魂伴侣刻印,方便寻找自己灵魂伴侣的圣徒领袖格林德沃,看着他心口上的文字在一瞬间扭曲,突然又变了一个样子。

 

一起。

 

闪烁了两下之后,这个刻印忽而消失了。

 

他的心口,空无一物。


TBC

格林德沃演讲,改自希特勒演讲内容。煽动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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