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和GGAD的CP粉,钢铁侠的毒唯。
忙碌于工作,认真看过,但不太回评。
很忙,真的很忙。
工作爆炸,在职读研,相亲恋爱。
啊,还逃避心。
还!要!减!肥!

【GGAD】杀死汝爱(老盖小邓 灵魂伴侣梗)3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伴侣,灵魂伴侣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将会刻印在你的心口。没有例外,除非你的灵魂伴侣在相遇前就已死去或尚未诞生。然而那刻印并非一成不变,正如你的选择会改变命运。

 

时间对盖勒特·格林德沃开了个玩笑,他出生于1863年,比原定的轨迹早了20年。


3一见命运的终止


小妹妹阿丽安娜出生的时候,阿不思已经可以理解自己胸口的字是什么意思了。

 

如同帕西瓦尔和坎德拉曾经做过的那样,他也喜欢去猜测关于自己灵魂伴侣的信息。每天早晚刷完牙,阿不思就会拉开自己的衣领,通过镜子去看心口被反映的文字。

 

当然,这么多年,这一行字也没有变化过,可只要看到它,小阿不思就会觉得很安心。

 

那么,说说看?

 

读起来,像是一位老师在教导学生,亲切又温柔。也许他的灵魂伴侣,就是一位老师?他会在霍格沃茨里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吗?也许就在他进入学校的第一堂课上?

 

是怎样的人呢?像妈妈一样,温柔美丽的女士,还是像爸爸一样,沉稳英俊的男士?

 

因为这个猜测,阿不思更加喜欢阅读和学习了。想想看,他需要和自己的灵魂伴侣讨论一个问题,那需要多少充分的准备呀!就算,就算他的灵魂伴侣比他大许多,阿不思还是希望能够用积累足够让灵魂伴侣赞赏的智慧。

 

他希望自己足够和对方配称。

 

毕竟,他的灵魂伴侣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鼓励他发表自己的意见,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样,因为他年纪小,就不愿意听他的想法。

 

比起早早的,身上就已经出现了灵魂伴侣印记的阿不思,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还没有那么幸运。直到安娜已经六岁,无论是阿不福思还是阿丽安娜,心口都还没有出现那个印记。这或许是这一对兄妹的感情比起和阿不思的更亲昵的原因?

 

老实说,阿不思并不太能懂得阿不福思为什么那么喜欢山羊,也许他未来的灵魂伴侣会是一个牧羊女?那样的生活应该也不错。至于安娜,她才六岁,和其他小女孩一样喜欢玩耍,还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未来的灵魂伴侣会是什么样。

 

阿不思不去细想,他的一颗心都挂在自己的灵魂伴侣身上,每天都焦躁不安地跳动,等待着命中注定的相遇。

 

小阿不思,在学习和期盼里,越发靠近他的十一岁。

 

而他的灵魂伴侣,则在勾心斗角利益斗争中,飞速成长。

 

盖勒特·格林德沃伯爵——他不过是继承了格林德沃家族在奥匈帝国明面上的爵位——对于灵魂伴侣这件事的态度,随着时间的流逝显得与常人更加南辕北辙了。

 

这位过分英俊且风姿偏偏的格林德沃伯爵,除了位高权重,从克里姆林宫到无忧宫都广有交游之外,他最出名的一点就是,不赞同为了灵魂伴侣不顾一切的行为。

 

当然,正如伯爵阁下自己说的,他并非是反对灵魂伴侣,只是考虑到许多人,在追求自己灵魂伴侣的过程中,总是做出一些伤害到家庭,不顾已经缔结的约定,乃至忘记自己应当承担责任的行为。这样的情形,总是不适合被提倡的,不是吗?

 

“灵魂伴侣很重要,我也拥有自己的灵魂伴侣。”年轻英俊而又有为的伯爵端着红酒,向围拢在他周围的人们这样述说,眉头微皱,表情诚恳,他甚至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向所有人示意自己也是平凡人中的一员。

 

“但是,当我们在追求灵魂伴侣的路途上,是否也可以意识到,灵魂伴侣并非是我们生命的全部?”格林德沃抿紧了嘴唇,那副再典型不过的日耳曼族群特色的面孔,被烛火打下明暗的光影。

 

“就不说鲁道夫子爵为了那位灵魂伴侣拒绝和穆尔西侯爵小姐结婚的事,这直接导致了鲁道夫家族的衰落。赛特克家族如果不是当年那位一定要和自己灵魂伴侣在一起,不顾已有婚约的女士,如今也不会是沦落到为了保持体面,竟然要出卖田产。”

 

“这真的对吗?”格林德沃探寻地提出问题,“如果灵魂伴侣仅仅能够让一个人满足,却无法带来更伟大的利益,甚至让一切走向崩坏,那追求灵魂伴侣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有人在人群中低声回应。

 

“说的没错,不!”灼灼的目光几乎是逼视着在场每一个人,格林德沃伯爵抬起了下巴,再重重点头,重复了一遍:“!”

 

他说出的话,正是最适合维护古老家族荣光的言论,那些利欲熏心渴望更多荣光的人们,将格林德沃伯爵的理念奉为圭臬。正如他最开始所想的那样,只要他光明正大地提出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概念,那些需要借用这个概念牟利的人,便迅速地贴了上来。

 

蝇营狗苟,哈。

 

“格林德沃伯爵,您说的真是太精辟了!”秃了大半个头,靠着假发遮掩,受不住的肚子被衬衣和马甲口子勉强绷住,这矫揉造作的男人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谄媚表情,“现在的某些人家,已经完全忘记了贵族应有的荣光,自甘堕落。”

 

“我是艾奇逊·麦克亚当子爵,来自大不列颠。不知道是否能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到海峡彼岸,为那里的人们启示关于灵魂伴侣存在的问题?”

 

噗通。

 

心脏在跳动。

 

明明是最平常的社交对话,甚至于在他早已在其他国家宣扬过他的这一理念。但当这个人突然提到去大不列颠的时候,格林德沃伯爵突然感到某种异样。

 

下意识地抬手,像是个抚胸礼,却让手指虚虚地停留在心口那行文字的上方。这一刹那,盖勒特·格林德沃突然意识到到,他那年幼的灵魂伴侣,是否就在大不列颠?是否,就是这一次邀约,他将会遇到对方?是否,就是因为反对他的观点,他的灵魂伴侣才对他说出了忤逆的话语?

 

天真。他年幼的灵魂伴侣不会真的懂得他如今说的话是为了什么,又有多少利益掺杂。

 

有趣。命运的构思竟然如此精巧,不过是为了让灵魂伴侣发生命中注定的相遇。

 

但是。

 

他为什么要听从命运的指令?

 

在这个命运塞给他一个幼童当做所谓的灵魂伴侣之后?

 

在温和的社交微笑之下,盖勒特·格林德沃伯爵,轻蔑地冷笑。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麦克亚当子爵。但这不过是我小小一点浅见,并不足以让您邀请我到大不列颠去。最近,受到克里姆林宫的邀请,我或许需要前往远东。所以,十分抱歉。”

 

“真是令人遗憾!”麦克亚当子爵这么回答。

 

倘若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命运就选择走另一条道路。

 

怀着如同战胜命运的愉悦,盖勒特·格林德沃伯爵,忽略了那一股莫名而来的怅然若失,还有胸口轻微的刺痛,继续在这社交场中游走。

 

在海峡彼岸,阿不思不知所措地看着坎德拉抱回满身鲜血的阿丽安娜。

 

“妈——”他嘘嗫着开口,看见坎德拉惊惧担忧愤怒脆弱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妈妈!安娜怎么了!”他的声音被阿不福思彻底盖住了。

 

坎德拉没有回答他们,她变出一张床,把阿丽安娜暂时放在上面,然后飞快地往小女儿的身上甩了一打的治愈咒语。

 

阿不思看见,客厅上的时钟里,阿丽安娜的那根指针,指向了“危险”。

 

阿不福思扑到了床边,紧紧盯着妹妹,捏着床栏的手攥得死死的,甚至看得见青筋。

 

“我已经叫了圣芒戈的人,你们呆在这儿,我要去找帕西瓦尔!”丢掉了所有的温柔冷静,坎德拉飞快地吐出所有吩咐,带着焦灼的神色给自己来了个幻影移形,就这么直接消失在了空气里。

 

妈妈?

 

阿不思下意识去看时钟,阿丽安娜的指针在颤抖,在“危险”附近来回摇晃。他知道一些白魔咒,但是他还没有魔杖,更没有过施咒的经验。

 

他和阿不福思,在这一刻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妈妈会不顾安娜的危险,直接离开?是因为爸爸吗?因为爸爸是妈妈的灵魂伴侣吗?

 

阿不思只能去找来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掉阿丽安娜脸颊上的血液,他拉不开死死守在安娜旁边的阿不福思,只能自己去到门口,一边观察着时钟的指针,一边看着圣芒戈的人是否已经到了。

 

提心吊胆。

 

等爸爸妈妈回家,一切就好了,吧?

 

圣芒戈的人来了又走,阿丽安娜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在家”,虽然还穿着那身满是血渍的裙子,但那小小的呼吸已经重新平稳,面颊也泛起了健康的红润,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不论阿不福思怎么去抚,也无法被抚平。

 

已经是深夜了。整个戈德里克山谷,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宁静如昔。

 

阿不福思握着小妹妹的手,靠着床栏睡着了。他们身上盖着阿不思拿来的毯子。

 

阿不思杵在客厅里,等待。

 

他的年龄和心智,足以让他嗅到太多不详的气息。

 

幻影移形,坎德拉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客厅里。

 

没事了吗?阿不思下意识地想,刚开口想要呼唤,却发现帕西瓦尔并没有随后一步就出现。

 

坎德拉的脸上有泪痕和恨意,如同失去幼崽的母狼一样。

 

“妈妈?”阿不思还是低低地叫出了声,声音怯懦。

 

“阿尔。”坎德拉回应他,忽而张开双臂,一把将大儿子搂进怀里,“天呐,阿尔,那群混账!明明就是那三个麻瓜的错,他们竟然要把帕西瓦尔关进阿兹卡班!”

 

灵魂伴侣不在身边,似乎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失去了一半的理智。

 

阿不思勉强通过坎德拉颠三倒四的言语,听懂了发生了什么——阿丽安娜使用魔法,被三个麻瓜男孩看到了,他们伤害了她。而帕西瓦尔在愤怒中为了女儿,对那三个麻瓜男孩使用了死咒。现在,魔法部的奥罗们带走了帕西瓦尔,去接受审判,去阿兹卡班。

 

这是怎么发生的?

 

他,他将要失去自己的爸爸吗?那妈妈怎么办?阿不福思怎么办?阿丽安娜怎么办?

 

阿不思觉得自己心口很疼,非常疼。他从来没有尝过痛的滋味,甚至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样的感觉。只是用手绢擦去妈妈的泪水,等到坎德拉在哭泣中几乎昏过去,才半拖半拽地将妈妈送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没有睡意,却还是走进了盥洗室,默默洗漱。

 

习惯,让他在刷完牙之后,再度扯开衣领,去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不再是他熟悉的那行文字了!

 

这是给你的南瓜派。

 

陌生的单词,彻彻底底替代了原本的字句。某种脱离轨道的恐慌感在这一刻袭击了阿不思,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变故。就好像命运突然对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问坎德拉或者帕西瓦尔。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在此刻,他谁都找不到。帕西瓦尔被奥罗带走了,坎德拉昏在床上。

 

所以,静默地,他注视着镜中自己的心口。

 

南瓜派,或许,也不会太差?

 

他安慰自己,对着镜子扯开一个恐慌的笑容。

 

他并不懂得,从明天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受人喜欢的,礼貌懂事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了。

 

他将成为,杀人犯的儿子。

 

远在欧陆,终于发现了心口文字变化的格林德沃伯爵,却露出嘲弄的微笑。

 

谢谢。

 

全新的文字,是否意味着他那不合格的灵魂伴侣,终于学会了敬畏和尊重?

 

但即便命运这样讨好他,他也绝不会任由命运摆布。

 

他重新扣好纽扣,把这简短怯懦的文字,藏在衣衫之后。


TBC

有时候,你为一时意气轻率地下了决定

那道伤口,多年后依旧在阴雨天撕心裂肺

评论(29)
热度(69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福生 | Powered by LOFTER